“当然不是。”徐薇说:“我们要是不系扣子的话,是要缝扣子的。”
话刚落,护士站前便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音乐声。
调子有点快,有点异域风情的意思。
周则问:“那边是在干嘛?医院不是要保持安静吗?”
徐薇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样,带着周则走了过去。
那位刚才坐在那边看iad的女士,已经跟着音乐一起律动起来了。
她只做了一个下腰的动作,直接惊得围观的病人发出了哇地一声,赢得满堂的喝彩。
“她是我去年收到的病人,一位舞蹈老师,查的时候已经生病了。”
周则的口罩没有摘下来,闻言,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写满了惊讶。
徐薇轻笑一声,声音温和,像是在讲故事一样,娓娓道来,“很多人以为,查出癌症这种病,一定得哭着闹着,然后郁郁寡欢,和电视剧里似的。”
“其实不。”
喧嚣声中,徐薇的声音沉稳轻柔,没有压得过喝彩声,但周则却听到了里面的坚韧。
她说:“比起那些虚的,他们想的是怎么活着,哭了,闹了,崩溃了之后,他们想的是生活。”
周则默了两秒,她没有说话,步子也没有抬一下,而是看着那个大姐跳舞到结束。
那是个及其优雅的女士,没有因为生病,就把自己搞得毫无生气,相反的,她的精神很足,站在一堆人里面,腰杆笔直,气质非凡。
周则转头,问:“我可以和她聊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