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羌没想到是这个原因,拧眉问:“为什么不敢?”
她记忆中的周则,不管是什么时候,都是胆大包天,可以带着她一起翻墙,一起打架,现在也是睚眦必报的性格,什么时候畏缩过。
周则:“因为糖糖姐姐也要玩,她把我的零花钱都抢去了,不许我玩。”
阮羌不知道她口中的糖糖姐是谁,但既然可以拿零花钱,那不是亲戚就是朋友,再结合周则口中的话,阮羌猜测,这个人一定欺负过她。
周则的眉毛皱在一起,她用手捂着脸,看不见整张脸的表情。阮羌猜测,一定是嘴角嘟着,气鼓鼓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。
明炽的灯光澄亮而又清晰,映照着两个人的身影,黑乎乎的两团。周则的眼神干净而又委屈,提起这件事,声音都快带上了哭腔。
阮羌忍不住问:“你怕不怕呀?”
听到有人关心自己,周则眼里立即闪出一道光。她摇摇头,捂着嘴巴的手随即被放下,装出一副快夸我的样子,说:“我才不怕呢。”
阮羌夸奖道:“那你真厉害。”
周则听见她夸自己,忍不住想把她当成树洞,透露更多,说“我最后整她了。”
阮羌假装啊了一声,就听周则得意的开口,“我从姑姑那里偷了三百块钱,放在糖糖姐姐那里,然后一直在姑姑耳边说糖糖姐姐很厉害,每天都会抓好多娃娃。”
事实证明,及时周则受了委屈,并不代表她会一直受委屈。就像一只猛兽,被剁了爪牙,它也还是猛兽,无法改变。
不想提这个话题,阮羌抓着她的手,五指并进她的指缝里,说:“我带你抓娃娃吧。”
话题转得太快了,周则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,啊了一声,说:“可是我不会。”
阮羌顺着指缝,牢牢的抓上去,说:“我教你。”
随后,阮羌牵着她站在娃娃机面前。她将周则圈进自己的怀里,用自己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,一只手搭在台面,扣着十指,另一只虚虚握着手柄。
“开始了。”阮羌在她的耳鬓间低语,“先是左右移动,把上面的爪子放在喜欢的娃娃头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