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着否认。”周则看着她垂泪,声音也放低了,“阮羌,你知道前几天你说你想和我好好合作这部戏的时候,对,我是很开心。”
“我周则何德何能,能让一个小姑娘为我做到这些。可你错就错在了,你不应该为了某一个人去选择某一件事。”
周则拿起搁在桌子上的酒,畷饮了一小口后,才将铁罐子放在桌子上。甘醇的味道填充了口腔的苍白,周则抬眼,视线落在了窗外。
大街上现在行人已经很少了,往来的车辆急匆匆的奔驰着。暗黄的灯光铺在马路上,显得一切都那么惨淡。
周则的手还捏着易拉罐的瓶身,薄薄的铁皮很容易就被压下去一个凹槽。她的语气很底,说话的时候带了些嘲讽的意思,“我们已经有了普通人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匹及的人生,为什么不能知足常乐呢?”
阮羌都快要哭了。
这是她有了判断意识后,第一次的慌乱。
因为她不确定,周则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以前她敢得寸进尺的往前走,是因为周则给她留了条小道,那条小路虽然崎岖坎坷,时不时的会有拦路的小山丘,可她坚信,自己可以跨过去。
“姐姐,你什么意思?”阮羌强压着心里的酸楚,“是想要放手了吗?”
刚从冰箱里拿出的易拉罐受到外面气温的影响,上面已经结了层薄雾。周则垂眸,拇指沿着瓶身的凹槽,轻轻滑过去。
良久的,就在阮羌按捺不住内心焦急的时候,她终于闭着眼睛,像是刽子手终于落了刀。
“我不同意,姐姐。”阮羌的眼圈已经红了,理智消散,说出来的任何话都像是没有过脑子一般,“你不了解我,我这个人很凶的。以前你想怎么玩都可以,我都愿意陪你,你吊着我也没有关系,因为我知道,最后,你一定是我的。”
“谁都抢不去。”
听了眼前人的疯话,周则叹气,知道她还需要一会儿时间缓缓,语开口道:“阮羌,你需要冷静一下,咱们明天聊。”
“我不。”阮羌态度坚决,似乎是非要等一个结果。
“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周则的脸色已经拉下来了,“出去。”
阮羌这才不情不愿的点头,慢吞吞的走出去。离开的时候,一步三回头的和周则告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