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则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,她踩着地上的碎片,发出清脆的刺啦声响,缓缓的,一步步的走过来,在张咏面前停下。
所以说,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生物,一个任人宰割的人手里但凡拿上一个足以要人命的东西,他们所有人都会停止他们的动作。
这个道理周则从以前到现在都清楚的明明白白。
“周则,你,你这样是犯法的,可不能这样。”张咏的声音听着有些发颤,身子顺着墙壁前的桌子,已经滑了下去。
“我拿着这酒瓶都算犯法,那你诱奸呢?”周则漫不经心的蹲了下来,用凹槽不平的那一端抵上了他的下巴。
尖锐的玻璃顺着张咏的下巴轻轻滑向脸颊,吓得他身上已经冒出了冷汗。
周则的声音低哑,仿佛刚沁了层寒水,说:“况且拿着叫恐吓,那我要是真扎下去了呢?那叫犯法,”
“你,你别忘了,我可是一句话,直接让你在圈子里面混不下去。”张咏的脸越是往后,周则手里的碎玻璃越是穷追不舍,兴许是担心周则手里的东西,他说话都已经开始颠三倒四了。
刚刚因为借着酒劲,她口无遮拦,现在清醒了,他便清醒过来,周则怎么会不敢,这个世界又怎么会有她不敢的事情。
哪怕玉石俱焚,周则也同样敢。
“吓唬我呀?”周则的声音沁着笑,仿佛对方说了什么笑话一般,“你觉得现在还要什么可以吓唬到我?”
是呀,张咏忽然想起,当年那件事后,他想动周则,她不仅被阮震护着,更让她意外的是,周则家里没人了。
她的妈妈刚去世,爸爸逃了,所以亲戚对着她都避而远之。
“周则,我求你,不要动我。”
求饶倒是挺快,周则只觉得讽刺,她也没有为难,反而继续及其有耐心的问:“张总,问你个事,你回答的好了,我说不定可以放过你。”
“不然,这屋子也每个监控,你说我要是一个不小心。”周则用下巴指了指被绑着的女孩子,随即手腕动了动,瓶口锋利的尖痕,放在了他动脉的地方,“划下去,说我是正当防卫,这么一想,嗯,好像也没有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