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饿。”阮羌的手从安全带上拿开,从上衣口袋里摸了手机,随即便按亮了屏幕。
微弱的光线在那一隅地方散开,阮羌的神色很淡,几乎是顷刻之间,车里又恢复了刚才的昏暗,催促道:“你先上去吧,我今晚有事。”
完蛋,真的生气了。
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,也不见她回去,怎么就偏偏选择今天。
周则不太高兴了,可现在自己站在感情洼地上,无法指责阮羌,只得重新提议,“都这么晚了,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回去?”
“不用。”阮羌的语气丝毫未见不耐,可拒绝的话却是张口就来,“我家里的事,处理快的话,明天就可以回来。”
听到是说家里,周则的眉目闪现出一丝不自然,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。她磨磨蹭蹭的拿起自己的包,打开车门前,忍不住叮嘱道:“那你到了,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
阮羌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,随即目送着周则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,而后发动了引擎。
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大了,细密的雨珠布满了车窗,后视镜上面浮现着车子后面模糊的红,刮雨器有一下没一下的工作着。
阮羌这次回的家不是父母的家里,而是自己生日的时候,父母送的一栋公寓,虽然很长时间没有住,但一直都有人定时打扫。
她拖着疲惫的身子,先换了双鞋,脱下外套,然后拨了个号,便拿着手机,去了厨房。
冰箱门刚打开,里面满满当当的摆满了酒,白的,红的,单从价格来说,就没有便宜的。
阮羌没有品酒的闲工夫,手指没有丝毫犹豫的拎了瓶啤的,便合上了冰箱门。
她的表情冷冰冰的,眼睛在看向东西的时候毫无温度,仿佛这里不是她家,而她只是一个过客。
客厅的灯光亮的晃人眼睛,阮羌把易拉罐酒瓶放在茶几上,随即慢吞吞的把衣袖整齐的折到了胳膊肘的地方,露出来的小臂匀称纤细,腕骨凸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