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则有些后悔,听阮羌的声音,可能感冒还挺严重的。
她从沙发上站起来,神色忧愁,“我带你去医院吧。”
“我死活你真的关心过吗?”阮羌自顾自地说着,仿佛积压已久的洪水开了闸,“或者,我应该问,姐姐,你有喜欢过我吗?”
“不是,我——”
阮羌直接打断,“姐姐,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。”
“我——”
“我累了。”阮羌轻垂眼睫,微微颤了颤,像是扑朔着的蝶翼,“姐姐,让我休息一下吧。”
周则想着她还生病,索性也不争辩,拿了包,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道:“你记得去看医生。”
“嗯。”
房门被拉起,重新又合上,屋子里便剩下阮羌一个人了。
原本打算回去一趟,现在中间出了这么一出,她也没有心思了,便打算回卧室睡个回笼觉。
卧室的窗帘大喇喇的敞着,阳光倾斜而下,阮羌把窗帘重新拉上,扯开被子,准备睡一觉。
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了,阮羌睁开眼睛的时候,便觉得脑袋胀胀的,仿佛里面灌满了水,沉的她容不得思考,只得重新合上。
手机不知道被扔哪了,阮羌梗着手,在头顶囫囵摸起来,待摸到后,心里惦记着事情,伴随着刺眼的光,她重新睁起了眼睛。
手机屏幕的下面已经有了好几十个未接来电。
阮羌勉强睁开眼睛,一只胳膊半掩不掩,另一只手握着手机,指尖在上面滑了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