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羌的坐姿很闲适,仿佛面前剑拔弩张的场面和她没有什么关系。
她的腰背微弯,翘着二郎腿,胳膊肘搭在桌子上,用手背懒懒的撑着脸,另一只手则放在桌子上面,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酒杯。
光线很暗,削弱了阮羌身上的冷意,仿佛为她渡了层名叫平易见人的暖色调。
电话那天,洛子清一直没有听到周则的回答,忍不住大声喊:“周则,你人呢?”
周则立即回神,脚步迈向了阮羌,“没事,我就随便问问,先挂了。”
她说完,不等电话那头的回复,便率先挂断。
那边的争执声越来越混乱,周则走的近了,这才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请你喝杯酒,至于吗?”
“赏个面子呗。”
周则听到这些,更着急了,她担心着阮羌生病,索性加快了步子。
她原本以为阮羌只是骗骗她,没想到却是真的。
也怪她,今天连多问几句都没有,就说出了那么重的话。
悔恨感和心疼感聚集在一起,一股脑的往周则心里冲,急得她恨不得把那几个闹事的全部绑起来。
那么小一个姑娘在那坐着,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?
还差一步。
就在周则的内疚感越来越多的时候,猛然听见了玻璃落地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