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侧眸,阮羌正对着她微微一笑,告诉她不要怕。
这些话是周则第一次听,明明是寒风之中的刀刃,在她的脖子让随意割划,让还尚有温度的鲜血,沾上冰凉。
可仅仅因为阮羌在,好像一切都没有那么可怕。
一直到视频结束,周则才收回手机,看着眼泪直线般落下的徐雪宁,熄了屏幕。
房间里的哽咽声有了越来越大的趋势,伴随着的还有那句,阿则,张闵他不知道诸如此类的话。
不知道?
周则在心里暗自发笑,她难道不应该习惯眼前女人的种种行为吗?
习惯她的惺惺作态,习惯她的冷漠吗?
“他回来了,我一定说他,你别生气。”徐雪宁做小伏低地说。
“姑姑,你让我别生气,到底是怕我生气伤身体,还是怕我生气不给你打钱。”
周则话落,女人的抽噎声停止了。
“姑姑当然是怕伤你身体呀,你每天这么忙。”徐雪宁抽了抽鼻翼。
周则已经不是十岁的小孩,不是随便什么话都可以哄好的。
她扯了扯嘴角,语气轻嘲,“是吗?那姑姑既然怕伤我身体,那就不应该每个月都给我打电话要钱,你难道不知道,我听见你们的名字,我就恶心。”
耸拉着背的女人抬头,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,“阿则,你再说什么?”
“我说,听见你们的名字我就恶心,身体也不可能会好。”周则大方重复了一句。
下一秒,徐雪宁眼眶里的泪水直哗哗落下,“阿则,你怎么能这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