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无疑不是一句导火索,惊得徐雪宁立即拉住她的胳膊,“阿则,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,但要是没钱,我们真的会过不下去的。”
这么多年的自助提款机周则已经当腻了。
她先是松开钳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,一字一句说:“你有没有钱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她转身,重新拉住阮羌的手,准备出去。
可还没走几步,便听到后面歇斯底里的女声,“那是你们家欠我的。”
终于露出真面目了。
周则不知为什么,竟然松了一口气。那种终于让她模糊视线的干扰物终于消失。
她头都没有转,用着徐雪宁以往打电话时说的那句话还了回去,“你也说过,那是我爸欠你的,不是我。”
一直到那两道倩影走远,徐雪宁都没有说出话来。
半晌,她愣愣的蹲下身子,眼眶里面的泪水涌了出来。
周则不清楚,周则妈妈不清楚,但她清楚,张闵之所以染上赌瘾,是她一手造成的。
那个时候,她的弟弟徐俊宁过来躲高利贷,张闵恰好在家,十几岁的男孩子玩性大,对赌博赶上兴趣,便缠着徐俊宁教他。在还没有上瘾之前,徐俊宁告诉过她,而她却没有在意,大言不惭说,没事,男孩子总得有一个坏习惯,不是抽烟,就是喝酒。
可直到高利贷过来的时候,她傻了眼。
在丈夫的质问下,脱卸责任般的把所有的事情推给了自己的亲弟弟,而时间长了,她也相信。
张闵是徐俊宁带坏的,一切都是她们家欠自己的,所以她把矛头对上了周则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