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的阳光很好,少见的天高云淡,阳光下的砂石路面隐隐有些发热,今日京都锐启赛车场上有一场非专业性的赛事,不是开放日,里面人不多。
零零散散的一些人,大都是一些富二代们组的赛事,专业的车道上安全问题有保障,没事了就来这玩几回。
也有可能是打赌或者约架,赛车场上见分晓。
封一然伸手在坐在休息区的男人眼前晃了晃:“你怎么了,没个精神的?”又在他旁边坐的人眼前照样晃了晃:“还有你,江瑜,你俩怎么了?”
上午十点,这两人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,神游天外。
关键是待在老宅没意思了,江家伯父已经离开,顺带着他们大一大家子都走了,封一然父母和江惠民他们也都离开,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。
其实说起来,江家的孩子里就他们三个在老宅待得时间最多。
席寒就不用说,从来到江家就没和江惠民住在一起过,封一然小时候也在这里住着,江瑜也经常来老宅。
其实一想想,这事还挺有意思的,一般小时候和祖父母辈的人待的时间长的,长大后更愿意回去。
可能人和人就是这样,相处之中磨合再产生亲密关系。
封一然看那两个整天窝在房里,像个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,实在是看不下去就把人带出来玩玩。
这家赛车场他也有投资,算是个股东。
席寒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,他穿着一件白色外套下身是黑色长裤,整个人像是夜间的宝石,明眼瞧着是金尊玉贵,凑近了才知有棱有角。
他揉了揉额间,懒懒地出声:“我有点困。”
昨夜打了电话之后一直睡不着,辗转到凌晨三点左右才闭上眼,今早就被封一然叫醒。
封一然盯了席寒几秒,又看向江瑜。
江瑜身体向前倾,倒是很认真地看向赛场,温声道:“我喜欢那辆蓝色的跑车。”
封一然转头看过去,赛道上一辆蓝色保时捷飞驰电掣地闪过,流线型的身姿留下一道道残影,砂石路上激起的石子飞溅,哪怕是过弯的时候毫不减速,有好几次车险些要因为离心力倾倒。
赛场上有专业的赛车,也有这些由二世祖改装的房车,就蓝色保时捷这位主人的开法,到下场之后右后车轮的磨损程度怕不得报废,见过烧钱的,没见过这般烧钱的。
席寒瞧了一眼,略微坐直了身子。
封一然把他的动作收入眼中:“上去玩玩?”
飙车要有飙车的地,你不能在京都的大马路上横行。
席寒动了动,下一秒站起身来:“走。”末了转身看向江瑜,用眼神示意他去不去?
江瑜轻轻摇了摇头,身上还是那种温文尔雅的样子,他目光从场上收回来:“不了,你们俩去。”
席寒和江瑜没选弯道上,而是去了旁边的赛道0-400直线赛道,没什么规则,直接加速计时跑就行。
两人不花里胡哨,单纯的享受一下踩油门的快感,裁判分别计时,两车直接冲了出去。
速度几秒之中提升到极致,肾上腺素也同时飙升出来,这几秒是专注无比的几秒,仿佛什么都可以不用想。
当最后一次计时停止后,席寒停下了车。
身边封一然的车也紧接着停下,车轮在地面上留下刺耳的声音:“怎么不玩了?”
两人大概玩了有四十多分钟。
席寒解开安全带摘下头盔:“不太想了。”
他也好多年没这样无所顾忌地踩油门了,放到十年前喜欢这样的感觉,现在总觉得没有当初那么有意思了。
封一然挑了挑眉也下来了:“那就看看吧。”
正回到方才的地方,江瑜不见了踪影。
裁判在观位上站着,封一然眺望着赛道:“那是江瑜?”
赛道之上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奔驰,后面的车紧紧追着前面那辆,蓝色保时捷的任何动作后面的车都模仿着,又同时紧紧追着不放,很明显的在玩漂移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