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寒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接近晚上七点了。
已是11月下旬,天黑得早,从机场出来后天空就有一种暗沉,云似乎都成了深郁色,孤零零地点缀在天幕上。
他看了几眼,心情很不错地直接回家。
从机场拦了一辆车坐了上去,报了一个地址,席寒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手上的包,唇角不自觉地勾起。
几天没回家了,也不知道殷言声在做什么。
他没告诉自家小朋友,一来是让对方休息不用开车去接他,二来大抵也是一种小小的惊喜。
也不知道他开门的时候殷言声会在做什么?
换衣服洗澡还是别的。
如果小朋友正在洗澡的话,那......
席寒用手指摸了摸下巴,极力打住自己越发不纯洁的思想。
到家之后开门,家中漆黑一片。
席寒眉梢微挑,放下了带回来的东西,犹不信邪地在家转了一圈,还叫了两声。
四周一片空寂,方才客厅中自己打开的灯亮着,席寒瞧了几眼后伸手摁灭了灯,转身出门。
殷言声小朋友这个时候可能还在公司。
安城的写字楼此时大部分已经关了,只余几层楼里的灯还亮着,一面苍白的灯在楼层里亮起,从地上看去就像点缀在夜空里不太明亮的星星。
这座写字楼白日里熙熙攘攘,车水马龙,只有在这时候才无端地流露出几分寂静。
沁月看着对面的人。
他穿着一件驼色大衣,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,修长的手指上有一枚戒指,自眉骨之下的面容有些冷冽,薄唇抿起的时候看起来很严肃,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是冷漠霸总的长相。
她笑了笑,用手撑着额头道:“殷言声,我早就说你他日一定会成大器的。”
或许很多人在上学的那几年都会遇到这样一个男生:学习成绩特别好,面容出色,同样的校服穿在身上都比别人好看不少,平时也不爱说话,有一股高冷的劲儿,下课时会偶尔有人来问题,他也会很耐心的给讲清楚。
基本上满足了学生时代对异性所有的幻想。
那种幻想倒不是说以后一定要如何如何,是一种很纯洁很青涩的感觉。
看,那个男孩子很优秀吧?我认识他。
殷言声没说什么。
他揉了揉眉骨,面上带着一点的怀念:“所以你是和景琦最后在一起了?”
姥姥那里的居民楼似乎是记忆里的一方净土,它老旧了些,里面也没有电梯,但丝毫不影响人们对它的怀念。
楼里上上下下的彼此都认识,一众小孩子在一起玩闹,经年过去,知道了谁和谁成双成对后总会有些感叹:原来缘分是这么奇妙的事情。
景琦他也认识,另一栋楼里的,记忆里是个很爱笑的男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