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、娇弱

一听这个时间就发憷。

席寒将拳套摘了,轻描淡写地开口:“我十三年前学过,陆陆续续地练,只是一直没丢罢了。”

那个人点了点头,自己离去。

殷言声蹲下伸手捏了捏席寒的小腿肌肉,又在膝盖处摸了摸,席寒避开轻笑:“想摸啊?别在这,我回家给你摸。”

他这会又有点不正经,深邃的眼眸轻扫过来,带着一点笑意,跟个调情没什么两样。

殷言声这回没向往常一样停手,他站起身来又拉过席寒的胳膊,直接往手肘那个关节处摸去,席寒其实挺白的,只是手肘那里颜色深些,摸上去很粗糙。

殷言声了然,这是一直练习留下的痕迹。

他抿了抿唇,突然开口:“你是不是练起来很疼?”

这话简直就是废话,练拳哪有不累不疼的,只有被别人打了无数次才能学会怎样打别人。

他也看从网络媒体上看过一些赛事,泰拳ufc都看,擂台上见血是常有的事,一拳下去从眉骨处鲜血渗出顺着脸颊流下去都是很正常的,甚至有人被打到内出血没有抢救回来也不是什么奇事。

可是真是奇怪,他自己练习起来没什么感觉,但是一想到席寒也曾被人打得倒下或者踢晕过去,就仿佛心里被谁扎了一下,难受极了。

他宁愿他抽烟喝酒纨绔浪荡,顺风顺水养尊处优。

席寒道:“还行。”

他是专业拳手教的,循序渐进地学,就算是打也是裁判医疗在场正规地打,保护措施很完善。

而且多少时候是和江瑜一起练的,封一然也学过,只是现在丢没丢就不知道了。

席寒看着殷言声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:“小朋友,我又没有打过黑拳签过生死状,不用这样担心。”

殷言声的唇还是一条直线,他又拉过席寒的手仔细地看,不知道想了些什么,情绪还是有些低迷。

到最后他跟着教练继续联系,席寒换了别的衣服,在那里等着他,两个小时后两人一同回家。

殷言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晚餐已经做好了,煎的牛排配上榨出来的果汁,香味能飘到楼下去。

席寒那里放了一杯酒,紫红色的液体盛装在高脚杯中,他轻轻晃了晃就有一个很漂亮的漩涡。

殷言声看了席寒手中的酒两眼,席寒顿了顿,拿了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些推到面前来,里面的液体稍稍晃了晃:“我有时候就忘了你已经毕业了。”

以前席寒喝酒的时候给殷言声酸奶果汁牛奶什么的,就算想让他尝尝酒也只是一两口的事,久而久之习惯性地不给殷言声倒酒。

殷言声抿了一口,其实他喝不来这种酒,或者说他一直喝不来酒,只觉得苦涩,哪怕卷着舌头也没尝出什么红酒的醇来,白酒也一样,入口就只觉得辣。

他眉头几不可查地皱起,自己咽了下去。

席寒没有错过这个细微的表情,将果汁推到他面前又拿走了刚才的杯子:“小朋友喝点这个。”

殷言声没喝果汁,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开口:“你喝酒喝了多长时间了?”

席寒心道,这时间真的不短了,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学会喝酒抽烟,少算下来也有近是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