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空荡,进去的人悠悠达达。
晏沉随意地往沙发上一躺,大半个身子倾斜在外,他毫不在意地点了根烟,猩火明灭间薄唇缓缓地吐出烟雾。
闭上眼,眼前都是那张温润的面容。
萧萧肃肃,清雅俊逸,抬眸间含笑时墨发乌黑,眼神是清亮的。
还有声音,压抑到极致的喘.息声无时无刻地飘进耳中,半阖着眸子时睫毛垂下,浓密乌黑的像是把扇子,脸上尽是那些性.感的神情。
一个平时君子的男人露出爱欲,脸上带着属于事.后的餍足,一身的气味裹染住,满帐子的石楠花味道。
他闭着眼勾唇伸手在半空缓缓描绘,指腹慢慢地摩挲着,仿若在触碰一个看不见的人。
眼睛很好看,一双桃花眼带着笑,似醉非醉的,唇也是很好看,颜色适中但看起来柔软极了。
他口腔里也一定是软乎的。
就像是刚出炉的布丁。
布丁里面有温度适中的水意,内侧也必定是滑嫩的,稍稍有力就能探到里面,然后被布丁的内里裹住,柔软得一戳就烂。
接着就是各种声响。
咳嗽吸气还有喉结上下滚动的吞音。
晏沉从鼻息里微叹一声,他被自己的各种幻想弄得越发亢奋,黑亮的瞳孔都放大了一点,极慢极慢地舔了舔唇。
他右手缓缓收紧,虚空做了个下压的动作,好像在按在某个人的颈部迫使对方低头。
接着呢,他继续想。
一身正装被人脱下,上身要穿得整齐,领带要是传统的温莎结,正经得不得了,于此相反的是下身。
翻身躺在床上,背部肌肉因为各种原因拢起,蝴蝶骨处展翅欲飞,如同一张被人拉到满弦的弓,再一用力就会断。
他拽住领带将人拉起,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,如同一只濒死的天鹅。
晏沉发出一点气音,手向下探去。
等到空气中染上那些颓.靡的气息后,晏沉才闭了闭眼,伸手取过一旁的湿巾,垂眸一点点地拭去。
白色的湿巾沾染上杏仁白,落在地上皱巴巴的,像是一朵颓靡的花。
对面的玻璃墙上倒映出来一张面容,晏沉看着,伸手做了个合拢的动作。
江瑜.......
他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,唇齿间的声音很轻,却让人觉得是生生的咬碎吞咽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