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为了以防万一,沈过还是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手机放在了她的枕头边。
虽然电话号码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换过,但她怕她,已经忘了。
到约好的地点其实有接近大半个小时的车程,但沈过只用了二十多分钟。
甚至,她比刘逸到得还要早。
“是又出什么问题了吗?”
刘逸刚刚结束一场神经科的手术,一走进来就看到了沈过,不过他也没觉得惊讶,只是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。
以前沈过也会私下来找他,关于一些对“幻想”的揣测,她总是坚持认为那不是“幻想”,而是真实存在的一种东西。
不过这一次,并不一样。
沈过摇摇头,在刘逸的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面色冷凝:
“不是我,是关于我的一个朋友,这次过来是想咨询你关于她的一些事情”
说到这里,沈过停了停,似乎是在回忆一些什么。
“前一段时间她表现出极度的嗜睡,每天清醒的时间不到八个小时,而且晚上还会做经常性的梦魇”
“但是到了后阶段,失眠,早醒却变成了常态”
沈过的声音在室内传播着,带着明显的担忧。
刘逸此时原本是在看一个病历的报告,但是听到这里,手里的笔不知不觉中已经放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