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问愣愣地看着那支笔,然后,眼神瞬间就沉了下来……
房间里,书页的翻动声在安静的室内响了很久,房间的光亮也一直持续到凌晨几许,才终于熄灭。
而那只玉手,也终于变得,血肉模糊……
……
是夜
林问捂着胸口蜷缩在一团,身体克制不住地弓起,却还是缓解不了丝毫的疼痛。
她浑身身下都只有一个感觉——疼……很疼……哪里都疼。
她能感觉到,胃在不停痉挛,肺在不断地抽搐,颅内像是有一把锋刀,一刀一刀插进人的头皮里,然后将神经元一个一个地切割掉。
偏偏这种疼只会让你的大脑愈发地清醒,连昏厥都不可以,麻木也做不到。
原本以为早就枯竭的眼泪此时如断了线的珍珠,怎么都停不下,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,傻傻分不清。
一直到唇被咬出了鲜红色的血,看上去妖媚不已,林问都没有叫唤出声。
沈过就在隔壁睡着,她已经很累了,所以,她不想打扰她……
意志还在苦苦地坚持,肉体和灵魂还在打架,还在透支。
不过好在疼痛是间断性的,每当林问以为自己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,又有了片刻的缓冲时间。
但她太累了,只要痛感一停止,就会睡死过去,可随即,就又被疼醒过来。
就这样,疼了又醒,醒了又疼,如梦魇般,一遍又一遍循环,折磨着人脑海里最脆弱的那根神经。
直到深深陷入皮肉里的指甲掀了盖,指关节拧到脱血,才这么慢慢地到了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