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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钰点头:“没错。不仅如此,在下还拿到了路掌柜藏在厨房米缸里的秘密账本。”

李明琅挑眉:“果然有这玩意儿。里头记了些什么?有什么有用的,一并说了吧。”

“都是这些年宏生钱庄作为明面上的傀儡,为滇西王府劫掠别地的官银、银兑洗脱罪责的记录。”谢钰道,“最近两条,都与云生镖局有关。”

李明琅握缰绳的手一顿,牙根咬得咯吱作响:“好啊,还真是他。”

“当家,在下晓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但滇西王在此地权势滔天,无论要做什么,一定要小心行事。”谢钰望向李明琅。

红衣猎装的少女低垂着头,揽住缰绳的手指白皙,手背因用力而绷出几道叶脉似的经络。

李明琅看着坚强,似乎无论遇到何事都能咬咬牙重整旗鼓,一往无前,但说到底,仍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。

李明琅没有哭,早日知道真相,总比终日悬着心强。

“有你护持,我怕他做什么?”她勉强冲谢钰笑笑,眸间水光滟滟,美不胜收。

谢钰怔住了,抿紧嘴唇,点了点头。

下一瞬,谢钰伸出手,一把将李明琅从马鞍上提起,拽进怀里。

李明琅没来得及惊呼,只听当啷一声,冰轮剑的剑鞘将一柄飞来的斧子挡下,锋利的斧头嘭地钉进旁边一家当铺大门。

剑鞘裂开蛛网似的纹路。

谢钰脸色一沉,附在李明琅耳边说:“低头,别动。”说罢,抖开斗篷,将人裹了进去。

檀香盈鼻,李明琅有些紧张,但她靠在谢钰胸膛上,听到那人沉稳的心跳,自然而然感到安全。

谢钰则冷面看向杀将过来的男子,身长九尺,临近冬天仍坦胸露腹,肌肉发达,跟一座小山似的,走在路上都能激起一圈圈尘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