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岘摇头:“不必,留下证据就是了。”
“可是,这些玩意儿留着,早晚会被滇西王用在造反大业上……”
杨岘右拳抵在唇边,思量片刻后说:“清点好数目,留几份有王府印记的证物,其余都一把火烧了。”
“是!”
回程,杨岘等人加快速度,终于赶在斜日半山前,翻出枯井。
留在原地望风的两人早就等急了,刚想说点什么,就听杨岘喝道:“走——”
话音未落,一行人便拖着方才打斗留下的伤,奋力向院墙外翻去。
下一瞬,地面轰然震颤,宛若群山倾颓,地动山摇!
王府飞檐上雕刻的走兽,都被晃下来几只,啪叽摔成数瓣,屋内的珍稀瓷器、玉件更是摔得七零八碎。
“走水了?!”
“不,是地动——!”
王府乱作一团,可是滇西王不在,徒留下几房女眷和未成家的儿女,一时间群龙无首,人心惶惶。
等一切归于平静,王府众人们探头走出院子,就发现王妃曾住过的院子居然从当中凹陷下去,亭台楼阁亦坍塌倾覆。
而此时,杨岘几人早就将证物分作几份,分别背在身后的包裹中,藏身在出城的马车下,步履不停赶往十里亭,那里有清河郡王为他们安排好的快马。
杨岘吹一声尖哨,旋即,一只看不出是鹰是鹫的大鸟拍打翅膀,飞身落在他的胳膊上。
他没留下任何带字的信件,只是朝猛禽点点头,鸟儿犀利的铜黄眼睛一眨,就如通晓人性一般,啄了啄他的肩膀,那儿的伤口仍在沁出血渍。
“去吧,告诉殿下,让他保重!”杨岘抬手,猛禽借力振翅高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