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凄厉鹰啼,响彻长空。
杨岘夹紧马肚,一行人催马不顾艰险往临州奔去。
“你说什么?!”滇西王都要气笑了,胸膛剧烈起伏,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启禀王爷,王妃的院子被人从内部设下硝石火药……被震塌了。”
滇西王双目猩红,眼白上的血管几乎要爆出血丝。
“好啊,谢灵璧,真有你的!”滇西王咽下喉头的腥甜,紧握官帽椅扶手,手背青筋暴起,“来人,点五百精兵,把清河郡王给我请过来——”
“王爷,属下以为,这一切有些不对。”一青衣男子噗通一声,跪在地上。
滇西王眉头一跳,冷笑:“哦?雷驰风是么?说说看,怎么个不对法?”
雷驰风俯下身,额头贴于手背,猿臂蜂腰却恭敬之至,仿佛彻底臣服在王座之下。
“属下人微言轻,不敢妄语。”
想起他今日舍身相救,滇西王紧皱的眉心放松几分:“说吧,说错了本王也恕你无罪。”
“依属下的见地,分不出谁好谁孬,但属下眼睛毒,一眼就能看穿人的拳脚功法师承何处。”
“哦?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雷驰风抬起头,苗人深邃的五官与黑沉的眉眼令他的眼神格外诚恳。
“王爷,今日来刺杀您和清河郡王的刺客,看刀法和出剑的套路,都不像出自京城那边的武馆,更不是禁军的路子,倒更像是倭人。”
滇西王失笑:“倭寇翻山越岭,横跨中原,到昆城来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