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谓入局,便再无全身而退的可能了,”季清堰嗤笑道,垂下眼睛后,盯着着指节处继续开口:“绑架我的人是景盛年,我并不清楚他背后的组织和你们所找的是否一致。”
席渐淞神色一滞,在顷刻之间便凌厉了起来:“是他3f”
“上将,执监局是不是已经开始不安全了3f”季清堰用气音低声问道,在他抬眸的顷刻间,便意会了席渐淞的意思。
季清堰的手搭在脚腕上的环扣处,缓缓摩挲着上面的纹路,收回手后继续开口道:“对方的星能波痕跟现场的完全一致,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,但我还是能觉察到。”
“你能确定吗3f”席渐淞神色有些复杂。
季清堰没有因为席渐淞的质疑而反驳什么,而是有些无所谓道:“在誓言之后,我能看见的星能波痕和你能看见的应该没什么区别。”
季清堰没有再纠结于这个话题,他只是有些困惑:“为什么景盛年明明知道景盛池是他的姐姐,还依旧要痛下杀手呢3f”
季清堰像是在自言自语,他并未等待席渐淞的回答,而是摩挲着指节道:“是因为憎恨吗3f”
“我看过那伤口,”席渐淞回忆道:“对方手法老练,创口面很深,法医办的人说景盛池的内脏破损的很严重,不排除是因为星能扩散而导致的开创伤。”
“景盛年很干脆,对于受害者,他并没有采取以折磨的手段,而是一刀毙命,”席渐淞微抿着唇开口道,车窗外的景色飞逝着,他的目光却落在溅起的水渍之上。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落下的雨水敲打着一切,将大地所浸湿时,露水的味道也缓缓飘散了起来,天空阴沉,微动的云染着墨色。
季清堰的目光微垂,也下意识的注视着窗外:“对于他来说,或许只是一个任务。”
“对于情感的剥离远没有这么简单,”席渐淞依旧皱着眉间道,他不紧不慢的反驳着季清堰,却看见那双黑沉的眸中透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。
“上将,远远不要高估人性的恶,”季清堰回忆起曾经接手过的一项机密实验,其中便有着情感剥离这一项,对于战后痛失双亲的人来说,这是一个无奈之举,消失的情感不会再令人感到痛苦,但记忆还留存着。
感受不到神经元所传递而来的痛苦,将这些珍重的感受拱手相让,把自己转换成第三视角,为了让悲痛不再影响还在存活的人。
他们寄托着希望活下来,善用这份能力的人,能够为他们带来勇气,而将这份能力投入私欲之中,收货的只会是无尽的痛苦与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