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渐淞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怒火,对被恐吓到的展逢卓冰冷地说:“你最好祈祷他不会死。”
专员们将展逢卓带回审讯室,此刻废墟中只有急救医生纷乱的声音与医疗机发出的滴滴声。
那微弱不可觉察的呼吸声被彻底的掩盖住了。
黑沉的天空没有一丝的星辉,季清堰抬头向上望去,只有凝视着的黑暗,这黑暗像是吞噬着一切的欢乐,就要把一切的悲伤与沉重的故事留下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
在冥冥之中,有着一个声音温和的问道,书录正从季清堰的面前缓缓展开,零星的白色光芒渐渐落下。
书录上书写着熟悉的短句,诗歌从此散落,冰冷的故事与那胸膛中最温热的血液交融着,很奇怪的是,季清堰并没有感受到自己的疼痛,就好像机体的一部分能力被剥夺了。
“我……想要回家。”季清堰不抱任何的希望地说。
季清堰垂眸,他的声音很低,就好似耳语般,轻柔的落了下来。
“你的信念,将会在道路中实现。”
书录不断翻动着,话音刚落时,恢弘的音乐倏然回响了起来。
“你将不再惧怕伤痛。”
季清堰猛地睁开了双眸,急救室里冰冷的灯光混乱地落在他的脸上,耳畔是急救医生嘈杂的呼喊,他能觉察到手术刀的刀刃缓缓划开皮肤的冷厉触感,但季清堰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觉。
黑暗中,地下河的水流不断地在季清堰的身旁不断地流动着,他的指节蜷缩着,想要挣扎,想要逃脱这种窒息感。
“压住他!”
“不要让他乱动,快上呼吸机!”
急救室内的红灯不断亮起,刚刚恢复的数值再次飙升,冷凉的血液从血袋中融进季清堰的静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