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堰的声音略显冰凉,有些仓促: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
“这是上将传送过来的报告,请您过目,”白洛景将文件都放置在了季清堰的桌上后:“季院士,今天有什么安排吗?”
“过一个小时去研究院,”季清堰倒也不客气,飞快的撇下一句话之后,投入在研究院的工作中,他过一会儿要去接手顾绯安昏迷前留下的烂摊子,局势尚不明朗,有些冒险还是少去,因此季清堰把控数据几乎达到了严苛的水准。
季清堰处理完一个节点的工作之后,抬头见白洛景还未离开,还有些困惑地开口道:“白副官是还有什么事吗?”
“文件,”白洛景没有坐下,而是依靠在门边说,他并不着急,反而还有着些许闲情逸致盯着季清堰的桌布发呆。
季清堰揉了揉自己的指节,将白洛景带来的文件拆了开来,熟悉的牛皮纸文件袋,他有些困惑,不明白对方使用纸质材料的意义,不仅仅是因为传输过于缓慢的缘故,还因为不利于便携性,在星恒其实已经很少有地方会使用纸张了。
但在季清堰看清里面的东西时,神色顿时锋利了起来,也明白为什么席渐淞要用纸质的加密文档了。
这是一份修复过后的文件,以及一枚用无菌袋所密封好的物证,季清堰猛地站起身来,他一目十行,很快便将报告看完了。
这是一份关于景盛池以及景盛年父母的报告,是总录调动无数岗位争取来的一份指向性文件,身患强迫症的父亲和那怯懦的母亲犹如被拉开的面纱般,彻底的展露出自己的存在。
季清堰的神色凝重,他看着这份看起来薄薄的报告,有些复杂地开口道:“……你会因为嫉妒而杀死自己的孩子吗?”
“什么?”白洛景有些迟钝地开口道。
季清堰无所谓般摇摇头,换了一种方式问:“有调查到景盛池的父亲有没有留下案底?”
“暂时没有,”白洛景一脸复杂的开口道:“对方前几年的记录我们都没有找到,但是还处于紧张局势,有些东西就这样彻底的泯灭在炮火之下了。”
季清堰若有所思般点点头,他将报告重新放回资料袋后,丢给了白洛景,注视着无菌袋里残存的一枚物证。
他能透过这层薄薄的膜触及金属般的质感,季清堰通过终端的加速对比,能够大致知道这是一枚缺胳膊少腿的徽章,至于表面镌刻了什么,早已被火焰烧了个彻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