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堰那双黑沉的眼眸微落,目光终于从光幕上挪开了,他的唇角带着甜美的笑意,像是恍惚般说道:“我找到了自己的初心,或许你说的对,我可能并不喜欢席渐淞,只是我需要一个羁绊,一个,可以留在这里的条件。”
现在,桎梏消失了,昭月背后发寒的想到,席渐淞不明白他究竟放出了什么样的疯子,那些偏执的东西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中,从季清堰的阴影里,彻底地包裹住了他们。
“真是让人感到可怕,”昭月轻声笑道。
“那也没有什么办法了,”季清堰平静地回答道:“谁让我们都是疯子呢?”
“呵。”昭月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模糊不清,很快便消失在了季清堰的面前,飞航在拐角的街边缓缓停滞下来,季清堰从飞航下来后,却被街角的一家花店吸引了注意力。
等季清堰反应过来,花店的风铃轻轻晃动着,他的鼻尖萦绕着淡雅的香味,目光流连在温室中静默的花朵上。
玻璃构筑着温室,白色的横梁彰显著平衡的美感,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辉。
“来挑一束花吗?”瘦高的男人将怀抱中的花盆轻柔地放下,见季清堰的目光流连在那株香水百合上,轻轻地笑了起来:“在希腊神话中,是一株悲剧之花。传说中,遇见卡萨布兰卡的情侣无不以死亡作为这段无望之恋的终结。”
“无望之恋……”季清堰低声重复,那双黑色的眼眸却萦绕着些许透亮:“店主这样做生意,怕是连一株花都卖不出去。”
瘦高的男人却轻轻地笑了起来,他那双蓝色的眸光像是海浪,银色的发丝在晨昏中透进的阳光下,染上了些许轻柔的金红色。
“传递着希冀的花店,你又是因为什么才出现在我的面前呢?”季清堰的声音微动,银蓝色的光点环绕在他们的四周,寒冰渐起,交叠的荆棘缓缓展露出自己的存在。
对方却只是笑了笑:“只是,为了给你送一株花而已。”
季清堰的指尖微动,散开的星能再次沉浮在空气之中,对方捧着一束蒲公英,笑容未曾褪下。
“去纪念吧,那些过往即将消失,将不切实际的爱留下,做你自己吧。”
季清堰抬起头来,半露的太阳是这么的刺眼,在沉寂的街道上,季清堰抱着一束蒲公英,一滴水珠顺着他的眼角飞快地滑落。
季清堰重新坐上飞航,离开了缄默的街道,他的目的地离这里并不远,密钥让他畅通无阻地回到了大院内的房子。
季清堰的眸光平静,oda似乎依旧活泼,它看见了季清堰,很快便围着他转圈圈,似乎在欢迎他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