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舒服?”昭月倒是关切地提了一嘴,但奈何季清堰实在难受的厉害,只是缩着脖子向外侧随意地靠了靠,试图用飞航的窗户冻醒自己这颗不断发疼的大脑。
季清堰的神色莫名变得痛苦起来了,他从口袋中拿出药片,昭月控制着智能机,为季清堰端了杯温水。
季清堰随手倒了几粒出来,就着温水吃了下去,他难受的厉害,很困又很想吐,胸口也总是传来莫名的疼痛,他并非支撑不了这痛感,而是惧怕着自己的失控。
“有人在前面卡口。”昭月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,“是执监局的那些家伙。”
“不是说全城戒严吗?”季清堰勉强打起精神说道,他的眸光微落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说是全城戒严,但你心里也清楚吧,现在的中心城对于星恒来说只不过是一座空城,”昭月轻柔地开口道,“也就是说总录和执监局无论怎么折腾都可以,只要能将那些蛀虫统统清扫掉。”
“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都无所谓么?”季清堰的表情奇怪,却还是微微地笑了起来。
飞航在卡口的减速带上缓缓停了下来,穿着制服的专员敲了敲季清堰的玻璃,似乎在等待着他开窗说点什么,他的眸光轻柔,将那些阴郁很快便掩藏了起来,似乎从未在季清堰的面容上出现过。
他挽起了一抹好看的笑意,季清堰将窗解锁,眉目却染上了些许烦躁,似乎连着这抹笑意都是口不对心的假面。
至于因何失态,季清堰的眸光轻瞥了一眼席渐淞所在的位置,对方似乎无论何时都是人群的焦点,即便依旧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,对方的眼眸亮的惊人,季清堰将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上,看起来不是很舒服。
“先生,您还好吗?”陌生的专员有些手忙脚乱地问道,对方看起来没多大,似乎是刚加入不久的新人,第一次跟着席渐淞出现场戒严。
在这关口里,唯一一辆的飞航属于季清堰,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显眼了,席渐淞似乎意识到这里发生的事情,正带着各个部长信步走来。
季清堰咬了咬后槽牙,他的脸色苍白,飞快地将手腕举起,研究院的保密赫文很快便出现在专员的记录端里,没有等对方回过神来,便重新解锁了单向窗口,此刻席渐淞他们已经走上前来,准备核实车主身份了。
季清堰的眼睛憋的通红,他死死盯着卡口,想着要不要冲卡离开,他咬着下唇,眼中迸发出一抹阴郁的色彩,理智死死地拉扯住他,季清堰不想事情变得更加麻烦了。
“核实完成了吗?”席渐淞威严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,他伸手敲了敲飞航的玻璃,礼节性地等待对方解除单项窗口。
“上……上将,”新来的专员很快便稳住了自己,口齿清晰道:“已经核验过了,他带着研究院的保密赫文,要让他进去吗?”
席渐淞的眉间微微地拧了起来,季清堰一看对方这表情心道糟糕,他摩挲着指节,气氛在霎那便僵持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