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然皇后紧盯皇上的脸,确定他不是说谎,半响,她悠悠叹了一句:“你还是一样,所有的一切都以王朝来做衡量”。
仁德皇帝:“从坐上帝位起,朕就必须理智,包括喜怒哀乐都不能任性妄为。太子虽平庸,但他如果即位,大佑王朝应该还可以再安定二十年,老百姓也可以安定二十年,现在,不过是一切提前而已”。
宁然皇后抬头望他:“什么意思”?
仁德皇帝:“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,剩下几个成年的皇子和皇孙都不适合为帝,朕希望能坚持到有合适的人出现,如果没有,那就表示我朝气数已尽。“
宁然皇后惊异地看他:”你这个疯子!”
仁德皇帝:“没什么疯不疯,有能力者登上帝位罢了,这皇位又不是我家买了,家里没有合适的人坐换其他人坐也行,只要百姓富足安康就行。”
宁然皇后回过神来怼他:“别说得这么高风亮节,我司徒家这些年被你害得家破人亡!”
仁德皇帝立马转头锐利地盯着她:“司徒家死有余辜,你家当年做了什么你忘了吗?”
宁然皇后无所谓地说:“不就是下毒害了三皇子吗?如果不是你和欧阳研有意立他为太子,我司徒家也不会出手,我才是皇后,我的皇儿才是嫡子,我皇儿的东西我会给他护住。”
仁德皇帝讥笑回她:“护住了吗?没有继承大统的能力,就算坐到那个位置,也坐不稳,你看,这些年他看着你们司徒家一步步倒下去,他连挣扎都没挣扎,所以他真不是做帝王的人”。
宁然皇后怒视他:“你没继承大统之前,不也是很平庸?”
仁德皇帝笑了笑:“我运气好,遇到两位挚友,如果你们司徒家当年没有那么伤心病狂的杀害欧阳兄和表姐,也许在世家的支持下,太子依旧坐了皇位,有欧阳兄来辅助他的话,至少他不会早逝。”
宁然皇后突然疯狂起来:“少来忽悠我,欧阳研已拿到解药,只要三皇子活着,他继承大统后就不可能放过我们司徒家,所以欧阳研和三皇子都必须得死。当年,我司徒家只想要欧阳研的命,没想到马车里还有他妻儿,让他们一家三口都跌入了山崖。你知道吗?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失控。哈哈哈!”
仁德皇帝青筋直冒:“够了,你这恶妇”!
宁然皇后接着刺激他:“你那么恨我,不过是因为我们司徒家一不小心弄死了你那白月光表姐而已,你看,我们不是赔了你一个更年轻的吗,那李思甜的母亲就是我们找来的,她不是和你那表姐几乎一模一样吗,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。”
仁德皇帝这时反而冷静下来:“你真是可悲,一辈子只能困于后宅,我年少时是思慕表姐,但后来,我只羡慕她和欧阳兄之间那种神仙眷侣式的相处,我从没想过占有,我只希望他们过得好。十五前,你们家的人给我下药,你们以为你们找到一个和表姐相像的人伴在我身边,我就能忘了司徒家做的一切恶事,却不想我摸到了你司徒家最后的一张底牌,让你司徒家灰灰湮灭。今日,该答的我已经答了,我和你没什么说的”。说完,仁德皇上转身离开冷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