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把老人家噎的没了言语。
梁好运险些笑喷,朝张跃民脚上踩一下。
张跃民把脚缩回来:“以后一周一顿红烧肉。”转向张跃华和张悦芳:“我们不在家,爷爷自个买回来,你们也不许做。”
张悦芳小声嘀咕:“我也不会啊。”
老两口也不会。不是笨,而是以前条件不允许他们大口吃肉。
张爷爷想到这点,又气得哼哼的。
其实也不是真生气,而是做给张跃民看的。
张跃民这个铁石心肠的,吃过饭一抹嘴,就骑车去学校。随后瞧着天色还早,打算去公司。结果,到路口看到一群人大包小包的,正四处张望着找车。
这些人不是旁人,正是张保栓他们。问清楚一路上没出啥事,就让他们去县里。东西放他那儿,回头去市里也省得从家里搬了。
张跃民那边两间偏房有一间空着,正好留他们放东西。
梁好运又把大西瓜切了,一群人每人几块,吃饱了才让他们回家。
离家太近,到家跟家人报声平安,又去县里让梁好运帮他们看看衣服款式咋样。
梁好运是没卖过衣服,让她当街吆喝,不一定能喊出来。可她买过,也知道人家售货员都是怎么做的,于是就把这些交给他们。
随后参考他们带来的画册,帮他们搭配好,随后又给他们比划个简易的折叠衣架。
张保栓他们正愁咋卖。
衣架一出,立马有人回村找木匠。
张保栓悬着一路的心这才落回到实处。
张奶奶忍不住问:“你们不卖冰棒啊?”
“冰棒?”一众青年被问糊涂了。
梁好运解释:“我们本以为跟冰棒一起卖。这么热的天,人都喜欢在阴凉处。寻思着你们要搁树下摆摊,卖冰棒也要去阴凉处,一边卖衣服一边卖冰棒不正好吗。忘了你们驮着衣服没法去进冰棒。”
众人点头,是的。
张爷爷开口道:“保栓,你嫂子在家没事,让她跟你一块去。”
“我嫂子肯定不干,嫌丢人。”张保栓摇头。
张保栓的大哥跟张悦芳一样大,今年二十五,在县财政所上班。也是中专生。不过他是八零年考上的,那时候中专生很吃香。只是他家穷,县里的姑娘看不上他,就找个农村的。学历倒是跟张悦芳一样初中毕业。只是她家长辈没法给她安排工作,平时就在家洗衣做饭照顾孩子。
张保栓兄弟俩,张保栓还是个光棍,他爹娘能帮他哥嫂照顾孩子,也能做饭,所以他嫂子是一天闲到晚,两天闲到黑。
她也想工作。不过累的脏的她看不上。张爷爷要给她安排个邮政局送信的临时工作,她都不愿意干。她倒是想去村里教书,风吹不着雨淋不到。她娘家离五里坡不远,村里人都知道她成绩不咋样。宁愿没老师,也不让她教。何况村小还有老师。
张奶奶听到这话很不高兴:“别管她。这些衣服也不许拿回家。整天就知道搽脂抹粉。我们家跃民那么有钱,也没见我们家好运天天涂的跟个鬼一样。”
张保栓只是长得憨厚,真不傻:“大妈,我知道。我都想好了,赚了钱也不拿回去,直接存银行。我娘要是问,就说一个月赚一百五,比给人家打工强一点。”
“对!”张奶奶赞同,“你现在没结婚,钱给你爹娘,也是给你嫂子和她的两个孩子花。”
其他人听闻这话,留了个心眼。
梁好运不巧看个正着。
晚上,梁好运跟张跃民回自个屋,梁好运就忍不住说:“你那几个发小儿,没一个省油的灯。”
“他们又咋了?”
梁好运先说张保栓他嫂子的事,接着就说张保栓也是个有主意的。
张跃民笑着说:“以前没主意,看到我现在这样也学会了。”
“过来我摸摸。”梁好运捏捏他的脸,“真厚啊。”
张跃民转手把她放倒。
梁好运下意识挣扎,一听到开门声,连忙住口。
张跃民见她这样顿时乐不可支。
梁好运朝他腰上拧一下。
张跃民老实下来。梁好运就说:“保栓叔他们的衣架后天能做好,我后天跟你保栓叔一起去看看。了解了解市民的消费水平。往毛子那边运货路上不安全,干倒爷的越来越多,这一行也做不长,总要想想干点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