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章南生故意在鲍诙来时逗弄他,有报复的成分。
不仅是报复他隐瞒了鲍诙的存在,更是报复他自己。
南生应当很责备自己,恨他,却又离不开他。
一直到这里,他们都完成的很好,他们亲吻、动情,一直到……
停顿太久,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,门被人敲开了。
幸好门口的秘书拦了一下,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将章南生推到桌子下,“先躲一下。”
章南生的表情可以用视死如归来形容,顾淮按着他的肩膀往下一压,他就这么坐在了地上。
幸好地面有毯子,顾淮也贴心用另一只手挡了下桌角,让他没有磕碰到。
他就这么蜷缩在这个半封闭的空间里,安全感十足缺失地听着头顶的对话。
“怎么上来了。”顾淮说,“不是让你在楼下等么。”
鲍诙的声音里带着质问的情绪:“你不是说在开会么?在这里开会吗?”
他注意到顾淮的脸上带着一些尚未消褪的潮红,马上联想到了电话里的那个人。
可左右环顾,却又没看到那人的身影。
奇怪,难道是他猜错了吗?
那人用话激他过来,自己却没有来?
顾淮摆了摆手让秘书关门出去,而后尽量耐心地回他:“刚开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