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南生之前就有幸中过招,好在虱子多了不怕咬,而且咖位在那,很快就被其他更有热度的腕儿们压下去了。
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,他可以心安理得躺在床上休息,只要不得什么绝症,生病就能被他当成休假。
早上顾淮临走前叮嘱叶叔给章南生煮了些中草药,单是闻着味儿章南生就要口吐白沫了,他可不想英年早逝于被药苦死。
俗话说,吃药病一周,不吃病七天,再想到药的苦味儿,章南生便阳奉阴违地把叶叔煮好的草药倒进马桶了。
还是特意等着药凉了再倒的,他的思路是万一下水道有哪只偶然风寒的生物,喝了草药痊愈了还能感恩他一下。
他也好给这缺了大德才有的命积积德。
倒完药又一个翻滚儿躺进了柔软的席梦思里,鼻塞耳鸣眼皮沉,他很快就睡过去了,
晕晕沉沉间不知睡了多久,就听见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一时间还以为是在现实里,想到能随意出入他家的就只有郑易了,眯着眼睛喊了句:“郑易,你自己不是有钥匙吗?”
门外停了片刻,一道声音响起:“郑易是谁?”
这一声彻底把章南生惊清醒了,他一骨碌坐起,理了理眼前的状况。
他穿书了,是个替身,白月光是鲍诙,鲍诙在门外。
所以鲍诙为什么在门外?
他清了清嗓子,对着门外:“正义……正义之道,正道的光,照在了大地上——你没听过这首歌吗?”
鲍诙眉头紧皱起来,原本他自降身份过来见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平民就已经够屈就了,现在这个人满口胡言乱语,说着说着还唱起歌来了,不会脑子有什么毛病吧?
他想了想自己今天的目的,还是忍住了转身就走的冲动,轻声慢语道:“没想到你唱歌,还……挺好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