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诙咬着牙，撒开顾淮的胳膊，忽然向章南生快步走过去，脚步在纯白的雪地上留下两行黑色的泥水。

“都是你这个狐狸精，你是不是故意整容成我的样子吸引阿淮的注意。你不要脸的吗？年纪轻轻做这种卖身求荣的事情……”

“闭嘴！”

这是鲍诙第一次听到顾淮用这么冷漠的声音向他说话，而且还是为了这个人。

顾淮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不寒而栗。

“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？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，这是我和你父亲的事。如果是因为南生，那我要问问你，如果我让他离开，那你会做什么？”

鲍诙还沉浸在被顾淮的冷漠震惊到的情绪中，他慢慢消化了下这句话，发现他其实根本什么都做不了，他只是讨厌从前眼里满满是他的人，把视线分给了另外一个人。

他吞了下口水，“我……我还会像从前那样——”

没等他说完，顾淮打断他道：“那你能嫁我吗？”

鲍诙愕然，在来之前，他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发生这样的对话。

章南生也震惊了，顾淮的话和剧情里不一样，或者说他略过了中间的许多情节，忽然就下了这么猛的一剂药。

时至今日，他们慢慢摸索发现不完整的剧情是可能会导致下次剧情尺度更大的，比如他们没有好好完成车上的一幕，就有了办公室的那一出。

而现在，其实没有必要忽略这些的。

鲍诙勉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太难看，“阿淮你在说什么，我们都是男生，怎么可能……我怎么可能嫁你……”

“那南生，”顾淮转向章南生，“你愿意嫁我么？”

章南生此刻的表情应当是痛苦又自嘲的，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，他仍然是一个备选。

他注定是可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