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走了好几分钟了,鲍诙仍保持着下巴脱臼的状态。
他俩是一对儿?那他费这半天劲到底做了些啥??
不过, 章南生说的那句互相理解,又是什么意思。
过来的路上, 章南生已经确定了走廊上没有摄像头,但害怕随时有可能会经过的演员或者其他人, 他还得小?心?翼翼遮着顾淮的脸。
另一边,顾淮歪七扭八靠在他的肩上,拽得他没法?快走不说, 还一边在他耳朵边哈气,神志不清地不知在念叨什么,惹得他腿都有点儿发软。
十几米的路, 从身体上和精神上要了他大半条命。
看顾淮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能想?得起来自己住在哪个房间的,章南生便把他拖到了自己的房里。
一进屋,顾淮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。
“哎哎哎, 别这样……顾老师……哎这里不能摸……”章南生七手八脚推搡着他。
自己装醉时被睡和睡一个醉了的人是完全两回事,他虽然算不上什么柳下惠,但也不想?趁着顾怀甚至不清的时候做什么禽兽不如?的事情?。
更何况方才他们是从鲍诙房里出来的,这会儿顾淮可能还认不清自己是谁呢,把他认成了鲍诙也说不一定。
好不容易控制住顾淮让他停下解腰带的手,章南生把人拖到床上放下。
和前男友坐在一起喝那么多酒,也是心?大。
但他刚才当着鲍诙的面叫了自己的名字,是不是代表在顾淮的潜意识里,他的分量比鲍诙更重要?
章南生跪坐在床边,下巴担在枕头上,近距离看着顾淮。
醉成这个样子,顾淮的脸色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?,只眼尾染了一抹绯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