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璇玑轻笑一声，这声笑，清冷又摄人，“到底是谁在咄咄逼人？不如就问问冯小姐，楼问津当真对你做了什么吗？”

楚璇玑将目光落在冯芝身上，继续发问：“楼问津不清醒了，冯小姐不是还清醒着？一个不清醒的人要对清醒的人做什么，这好像说不过去。而且冯小姐房间外应该有你们冯家的丫鬟和侍卫，冯小姐要是不愿意，叫一声就有人进去，冯小姐为什么不叫人？还是，有人不让你叫人。”

她发问的时候，语气不断加重，无形之间给冯芝造成了压力。

冯芝显然已经忘记哭泣，挂着泪痕的脸上是有些慌乱的表情。

她张了张嘴，好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，只是将眼神投向了楼问津。

楼问津自知做错了事，已经对不起温令仪了，不想再对不起冯芝。

但他刚要开口，就被萧煜用眼神制止了。

在萧煜与冯芝之间，楼问津选择了前者。

而看到楼问津往后退了半步的冯芝，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。

冯芝收回目光，迎上楚璇玑冷厉的眸子，说道：“因为我知道，只要我叫人的话，楼大人以后……很难在朝中做人。”

说实话，冯芝这么“善良”的回答，是楚璇玑没有想到的。

果然是宰相的女儿了，这一招为楼问津着想的说法，谁听了不觉得她在为楼问津考虑呢？

楚璇玑差点都信了。

“冯小姐可真的是为了楼大人着想啊。”楚璇玑冷嘲一声，“若是冯小姐真的这么为楼大人着想的话，为什么不永远藏着这个秘密？你知道这么做，一样是毁了楼大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