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者为王，败者为寇。

他穿着被剑挑破的龙袍站在楚璇玑面前，让他不由得想到当初在白马寺里，他们几个皇子跟随父皇去拜祭。

后院里，他被其他出身高贵的皇子欺负，辱骂他是宫女生的下贱胚子。

那时候，是楚璇玑捡起石头砸了他们，再把他给带走的。

她见过他最糟糕最狼狈的一面。

他当然也见过她被家丁拥护着上马车的画面。

她太美好了，美好到……想亲手毁了她。

现在，他穿着大周最华贵的龙袍，却再也没办法在她眼里看到半分关心。

楚璇玑拿着遗诏过来，眼神先在萧煜身上扫了一眼，确定他没有受伤，这才放下心来。

她不屑伪装什么，从来都是将直白的关心表现在脸上，当然也将对一个人的不在乎，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
“遗诏！”楚璇玑将遗诏拿了出来，“太后说，这才是先皇留下来的遗诏，一直藏在先皇的寝宫里面。”

对于有两份遗诏这件事，满朝文武自然是震惊不已的。

更让他们觉得震怒的是接下来楚璇玑的话。

“阿煜在得知先皇驾崩之后，便马上从滁州赶了回来，一路上我们遇到几波袭击，但都被击退。回到京城，阿煜暗中带我和仵作给先帝验龙体，发现先帝并非生病去世，而是中毒……”

“是朕！”萧骏忽然打断了楚璇玑的话，他并不想再从楚璇玑的嘴里听到任何的，关于他是如何谋杀先帝的话。

披头散发的他，此时已然没有了任何的形象。

他知道大势已去，他只是看着楚璇玑，眼里只有楚璇玑。

他问楚璇玑：“为了不给朕当皇后，你也是煞费苦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