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糖在他怀里摇了摇头,突然笑道:“当时我也挺傻的,用的美术刀… …”
穆林深低头咬了一口他的鼻子,神情有些微怒:“还笑?”
唐糖吐了下舌头,随后也看向自己的左手腕。
那里光滑白皙,根本看不出曾经有过伤疤。
当时单纯的他认为去集训,离开学校,就听不到那些恐怖的流言蜚语。
然而在全封闭的画室里,流言更会添油加醋般的发酵。
一直忍耐的唐糖,终究在高压的环境下崩溃了。
“深哥,其实我那时候…也恨过我的父母。”
“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,也知道他们的工作很忙,无法顾忌我… …”想到前几天静静被静静妈骂哭的事情,他心头就涌上一股酸意。
“大人们的世界总是匆匆忙忙的,所以有时候…他们会觉得孩子的事情都是一些小打小闹,但大人们不知道…往往他们忽视的一些问题可能会给孩子带来重大的伤害。”
“当然,我的家庭对于很多人来讲是幸福的。父母恩爱,又尊重我的想法和意愿,但就算这样,我还是免不了遭受一些伤害,更别提有些没有父母的孩子… …”
唐糖把头埋在穆林深怀里,语气囔囔道:“所以深哥,你真的很棒,你是我的光。”
就算不能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,你也是最闪亮的存在。
唐糖也想借此告诉穆林深,他们是一样的,就算家庭出生以及其他各不相同,但他们的快乐与痛苦是相通的。
在无数熬不过来的夜晚,只要想到未来有可能与哥哥再遇,唐糖就觉得还能再撑一口气。
他用美术刀做蠢事后的那晚,梦到了穆林深。
梦中,男人对他破口大骂,说他以后再做傻事,就不喜欢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