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倪清发呆的功夫,向敏君已经将行李拿进客厅,拿出两瓶路上买的怡宝,放在桌子上,拧开瓶盖,咕嘟咕嘟的喝。
没几秒,倪清也跟着走进去,坐下之前拧眉,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纸巾,折成三层,端端正正擦了一遍又一遍才坐下,跟着拧开瓶盖。
屋子里的布局极其简单,家具更是少的离谱,除了一些必备的桌子、椅子、床和柜子之外,几乎什么都没有。
最令人瞩目的还数桌前正挂着的两幅遗像,是倪清的姥姥姥爷,临走前向敏君曾领二老去南京最好的心脏病医院检查过,之后就一直住在他们家。
可惜,姥姥还是于几年前心梗去世,而后没过几个月,姥爷执意要回北城,最终也因相思成疾随她去了,在那个时候,这一度成为坊间一段人口相传的佳话。
可惜,倪清视线下滑,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一眼向敏君,一秒后又收回来,可惜向敏君没有这样好的运。男人运。
向敏君正在房间里打扫卫生,扫地扫到一半,像是想起什么,重新走回客厅,环顾着说,“倪清,你出去帮我买个拖把回来。”
倪清不想出去,搬来这个地方已经是她的忍耐极限,她不愿意和这里有更加深层的联系,于是反驳,“你不是在这里找了个超市的活干吗。”
“这跟你去买拖把有什么干系?”向敏君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不认识路。”倪清说。
无所谓的样子叫向敏君抓了狂,她将扫帚丢在一边,中气很足,“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大了不懂事的啊,超市找不到就出去问问人唉,老问我有什么用。”
暴风雨来临的前兆,她要开始唠叨了。
倪清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东西有三:虫子、男人、和向敏君的唠叨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身体反应,倪清的屁股立马从凳子弹起来,头也不回,大步朝外面走,“我去了拜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