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话像一根刺,扎在程崎心里,愈来愈大,后患无穷。
他淡漠看她,眼神里毫无情绪。倪清不清楚他心中所想是什么,但那双死盯着她的眼,委实让人瘆得慌。
剑拔弩张的时刻,坐在程崎后面的成卓阳生怕倪清又惹到不该惹的人,在后面大声提醒。
“值日生。”他在叫倪清。
倪清没有回应。
“值日生?”成卓阳又叫一遍,“该擦黑板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倪清说。
今天是周五,倪清值日。
晃晃悠悠,一上午的课上完,班里的同学都陆陆续续去食堂吃午饭了。
她没什么胃口,缓缓起身,走到饮水机前,拨开热水的开关。她现在急需一样热乎乎的东西暖暖小腹。
流水潺潺,倪清望着它发呆,思绪不知不觉,想着要和程崎这样的人讲道理,简直就是痴心妄想。
她想得入迷,水杯很快被灌满,水很烫,溢出来一点,溅在她的虎口,烫红了一小块皮。她惊呼了声,不小心把玻璃杯摔在地上,玻璃混着水,洒落一地,引起不小的动静。
倪清有很严重的痛经,看着这一地的狼藉惨状,不免无奈的叹了口气。她艰难的蹲下身,纤细的玉指捡起还算完整的杯体,准备先去把它丢掉,再回来扫地上的碎渣。
起身的前一秒,一双黑色的皮鞋走进她视野范围,她一抬头,看见是陆野的脸。
他怎么来了?
倪清疑惑的看他。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和外套,和第一次见面时邋遢的形象截然不符,似乎精心打扮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