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别于充满诱惑和魅力的国际化都市,这里的酒吧显得乡土气很重,或许不该称其为酒吧,小酒馆……哦不,是酒摊才更为合适。
喝空了的花绿酒瓶和吃剩的烤串被丢在门口的垃圾桶里快溢出来,野猫三五成群窝在旁边,幽绿的瞳孔在看见陌生人时散发着敌意。
倪清跟在程崎后面,故意不去看那群竖着尾巴的猫。
她讨厌猫,一点都不可爱,害怕猫,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要吃人。
感受到她的微动作,程崎转过头,“怎么了?”
她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恰是故作轻松的语调出卖她,程崎暗暗看她一眼,好几秒没有说话,而后转头,对着垃圾桶上的野猫扬了扬手,一副店主的派头作势,让嶙峋的猫瞬间作鸟兽散。
“嘎吱”一声,推开刷满红油漆的木门,伴着院里的犬吠和鸡鸣,冰场的梦幻被击碎,倪清回到现实:她还是身处那个鸡毛满天飞的村子,没有理想的丰满,只剩现实的骨感。
里面的那道门虚掩着,透出明亮的光,程崎走进去,手骨叩了几下空桌,坐下之前抽出几张纸巾推到倪清面前,“老板,两瓶白酒。”
“好嘞。”老板乐呵呵的应着,听得出也看得出,今晚生意很好。
空气中弥漫着酒意浓重的味道,面色如醉的男男女女举杯作乐,嘈杂热闹。
还以为这里的人们会早睡,原来人类不论在哪儿都有熬夜的恶习。
接过程崎递过来的纸巾,倪清将一方桌椅擦拭干净,丢进桌底的垃圾桶后才落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