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崎,
你不可以有事。
要是有事的话我就,就一辈子都不理你了……
你听到了吗?一辈子不理你!
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,程崎从手术室被人推出来的时候,左颈部用纱布敷盖多层,据后来医生查房时说,对方下手很重,程崎的颈侧伤口斜长足足有8。
医务人员将程崎转入病房,又在病床旁忙前忙后记录了好一会儿数据,方才离去。
待到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他和她,倪清这才敢靠近。
她缓缓走到他的床边,看清他的脸时,泪意再一次激涌。
从来没见他这么憔悴过,削瘦的英俊面容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阴郁,连嘴唇都发着白,毫无血色可言。
她坐在他身边,拿起程崎垂在身侧的手,握紧他。
好冰。
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,温温柔柔的,“程崎,你怎么还不醒啊?”
诺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人的声音回荡。
倪清继续自言自语,“我想你了……我想听你说话。”
指腹厮磨他发紫绀的指甲,她眉眼低垂,“听赵奶奶说你要送我花是不是?”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,假装笑得灿烂,“程崎。你很俗诶,怎么会有人送花这么老土啊……”
“滴、滴、滴。”
耳边依旧仅剩冰冷仪器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