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醉酒,满身肥膘的男人怒意汹涌的将酒瓶丢了一地,玻璃渣甚至溅到了防盗门的外面,可是刚接完孩子回家的向敏君还没来得及和他吵架,就忙不迭跑到倪清身边,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。
她明明很努力的不想让倪清听见父亲的辱骂,明明很努力。
无奈男人的声音是极具穿透性的,穿透了空气,穿透了门,穿透了向敏君的手,也穿透了倪清的心。
“你说说你,一个□□破外地人,生嘛还生个拖油瓶出来,我要你个破娘们有什么□□用哦。嘛嫁给别人家喽,还要贴钱,操。”他操一口流利的南京话,言语之间穿梭着吐痰、踱步和不屑的笑声。
小小的倪清捏着书包带,一动不动,一双大眼睛盯住倪政黑乎乎又发着黄的牙齿,躲在门口不敢进去。
爸爸在说什么呀……拖油瓶是什么?
……是我吗?
她抿抿嘴。
倪清不要做拖油瓶,不要惹爸爸生气。
一开始,这是很坚定的想法,只是越到后来这个想法就变得越来越淡了。
小学一年级,男女厕是公共的。
非本意的,有一个调皮的男同学,总是趁着她上厕所的这段时间里盯着自己□□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