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清嗯了一声,松开手。
秦稚却嗅到谎言的气息,“我看你陷得不浅。”
无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倪清选择避而不谈,双手后撑在床上,她用故作轻松的语气看着天花板上的吊扇,有一刹那,她竟希望它能砸下来,抹掉她的脖子。
“有没有……很重要吗?”倪清说,“不管我对他有没有意思……不都那样么?你也知道,我不可能和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共度余生。”
哪怕他是个混子英雄。
哪怕他是站在黑暗里的光。
秦稚仰头,先是追寻她的目光,看了一眼吊扇和天花板,又低头,深究她眼神里饱含的风霜,等了好久等不到她的下文,她直截了当地说,“你知道就好,这样的男生玩玩就行了。”
隐隐有些无厘头的顾虑,没几秒,她又补充说,“倘若真的动心,那就是你的不是了。”
和初次动心的倪清不同,秦稚的一字一句都透露着情场高手的老练韵味。
倪清还没做好全盘托出的准备,于是借口想要离开这间逼仄窒息的房间。
抬腕看了眼表上的时间,她脸上的表情亦佯装急迫,“四点多了,你饿了没?我去准备晚饭。”
秦稚没说话,看她起身的动作,轻眨几下眼睛,嘴巴张开又闭上,似乎在找一句最简短有力的措辞。
“找个机会说清楚吧,总比不明不白在一起,又不明不白分开的好。”
话音落下,随之而来是倪清关门的声音。
约定是秦稚来北城玩一周,但由于环境出乎意料的差,大小姐临时反悔,改定只待两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