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……
不是程崎……
倪清摇摇头,一阵剧烈咳嗽后,把脸埋在成卓阳胸口,“我没事。”
成卓阳咬了下唇,看着黑发女人,继续说,“这位女士您好,您刚刚的行为已经对我校学生造成身心影响,并且对我校上课秩序产生重大障碍。因为您的话语缺乏可信性,所以我希望您不要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,继续对我校学生进行人身攻击和污蔑,如果您执意继续的话,我们也将依法追究您的法律责任。现在,还请您把东西收好,清理现场围观人群,谢谢合作。”
语毕,他没有要听黑发女人回复的意思,径直抱着倪清离开。
那天,在全校师生的议论纷纷中,“倪清”成了无人不知的名字。而那个普通又不普通的日子,成为她人生中循环往复,结痂流脓的血块。
成卓阳把她抱到校医室,在一言不发的沉寂气氛里,校医给她破皮的手掌和小腿擦了碘酒消毒。
这个月她已经光顾医务室两次,校医已经快认识她了,每次的诊断结果都大相径庭:没什么大事,多休息休息就好,伤口不要碰水。
可是,身体上的伤害尚且能用休息治好,那么,心灵上的创伤呢?
离开医务室,倪清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,旧伤还没好透,就又添新伤,她心下痛斥自己不爱惜身体。
倪清宛如一具行尸走肉,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路后,缓慢的回过头,她知道,成卓阳一直跟在身后。
果然,四目相对之际,男人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被发现了,手足无措的想要寻找藏身处。
隔着一段距离,她同他道谢,“今天的事,谢谢你。”
她挤出一个笑,很勉强的笑,“改天请你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