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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闻让?”贺十申有点失态,语气冷漠。

“嗯。”闻仪还没察觉到对方的异样,用手指绕了绕胸口前的卷发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闻让叫闻仪过来的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闻让却自己不来。

贺十申立马明白了,难怪闻让不许他过去接,原来早就打好算盘了。

可看着闻仪这样,贺十申若是立马走人,或者坦白事情又太不像样,就算自己对人家没意思,也不能不讲道德啊,礼貌问题是要另说的。

于是只能平心静气坐下来,请闻仪吃了顿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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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下午6点,闻让也接待了他画展的负责人——张伯平。

据本人在线上的个人介绍,张伯平是典型的家中有资产的却乐于上班的人,专门负责替别人办展览,见面会之类的策划。

两人见面时,都有些许吃惊,两人都以为对方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,没想到见面才知两人竟然是同龄人。

“没想到青鹤先生竟如此年轻,真当年少有为啊。”张伯平终于是赞出口。

闻让只是笑着摇头,领着张伯平画室走去。

青鹤是闻让的名号,闻让在界内从未透露过姓名和任何个人信息,他只通过第三平台和媒体展示他的作品,也匿名参加过一些画展,有不少他的画粉还以为他是个中年大叔,也有人以为是个文艺女性。

总之,闻让以自己喜欢的样子活着,无声的活着。

张伯平是个温谦之人,知道对方不能言语,也不会多问什么,但对闻让每一幅画都做了个人的点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