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应该还在怪我吧,如果没有我那个电话,你应该……还是像以前那么好吧。”宋礼好似有些哽咽。
闻让不想听到那件事,尽管他早就反反复复的淡忘了,每次被提出来,他耳朵里还是回响起那天的雨声夹杂着交警的哨声。
“可是,你真的以为,走不出来的只有你自己吗。”宋礼摘下眼镜,看着他,“走不出来的,还有我。”
“闻让,我也一样,痛苦了八年。”
脑海里又响起那吹哨声,雨水拍打在他脸上的声音,八年。
“你看看其他人吧,为什么非要是他。”宋礼没忍住,捶了一拳桌子,“难道你看不见!……其他朋友吗。”
宋礼强烈而迫切的眼神,让闻让避之不及。
八年,闻让像个透明人一样过着他的八年,直到贺十申出现,伸手穿透这透明的网,和他缠在一起。
“闻让,我不为了拆开你们而来,我只是不甘心,为什么你不看看其他人,你是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吗!”宋礼眼睛发红,小臂青筋爆起。
他是什么意思,闻让漠然,想想自己真的是对方说的那样吗。
“至少,不要让我感觉……我们是这么的陌生……”宋礼声音颤抖,“我们曾经是很好的……朋友,对吧。”
闻让心里一紧,他也好难受。
“或许,过了太久,我在你心里,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很好的朋友了吧……但你,对我来说……”宋礼低头,“总之,我害了你,我没有原谅过自己,我不希望也不甘心,过了这么多年,就有那样一个人出现,你围着他转,我不想你受伤害,我所欠你的,我还不了,所以我想……为你做些什么。”
没有人能为闻让做什么,他也不需要做什么,他接受了那些,也原谅了所有,但他没有说,他也不愿说,或者是,没有人听。
那年缠在他脖子上的纱布早就深深缠住了他的心,他试过撕开,但却是那么难。
一个人不能说话,到底是不是很严重的事?是不是太矫情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