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好路过,上来看看。”
裴九卿长腿交叠,摸出烟点了根烟,轻抬的眼眸视线落在祁北伐的身上:“祁总什么时候来的景城,怎么没提前打声招呼啊。”
“大舅哥贵人多事,何必叨扰你。”
祁北伐将剩下的半杯牛奶在桌上放下:“早前你订婚,临时有事我跟悦悦都没参加,着实不好意思。婚礼定在什么时候?届时我们夫妻俩必然备上大礼参加。”
“不着急。”
“大舅哥不着急,慕家怕是等不了多久吧。”
祁北伐不紧不慢:“慕情年龄与你相反,拖下去,得大龄产妇。高龄产子对身体可不好……她是慕家独女,料想,慕司是不愿意看到的。”
他意有所指的话,别具深意。
裴九卿近来走的太快太高,极为夺目耀眼。
可他根基不深,一下子走的太高,容易招人眼红算计。一个不留神,就容易高处摔落万劫不复。
这点,祁北伐看得出来,秦悦也不是不懂。
身为当事人的裴九卿自然深知道这点。
这段时间,才会一直老实呆在北城里,没什么动作。
换做之前,若是知道秦悦要跟祁北伐离婚,他是绝不可能老实呆在北城里什么都不做。
能如此老实,背后盯着他的眼睛绝对不少。
而慕家,也绝对是里面的佼佼者。
彼时的慕家,可谓是把宝压在裴九卿的身上了。
裴九卿两指捏着烟蒂,轻吐了口浓烟,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北伐,他换了个姿势往后靠,饶有兴致道:“一段时间不见,祁总当真是脱胎换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