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秋兰把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,神色登时冷清了几分:“你先坐会。走了这么远的路,口渴了吧?我去给你倒碗水。”

“是……是有点渴了,谢谢姑姑。”孙永昌小声地道了声谢,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看得孙秋兰直皱眉头。

同样是读书人,为什么他的气质和萧睿宸相差这么远?

果然人比人气死人。

一大碗水端到了孙永昌面前,孙永昌一饮而尽,这才把来的目的和孙秋兰说了一遍。

“什么?原来昨天掉河里的那两个孩子是你的弟弟和你侄女?”孙秋兰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们,一年前她大哥的大孙子没的时候,好像是也是掉到河里淹死的。

孙永昌愁容满面:“嗯,他们一向很听话,不知怎的昨天就跑到了河边去玩耍。”

“爹娘和兄嫂都颇受打击,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,一天一夜都滴米未进了。”

“爹让我来向姑姑赔个不是,说以前的事都是他和娘做的不对。等这件事过了,他们亲自来给姑姑赔礼道歉。”

“爹还说,我们家的亲戚不多,爹爹的血亲也只剩姑姑一人了,咱们正经的亲戚,冰释前嫌之后,还说要走动起来才好。”

孙秋兰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:“你的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。你家遭逢这样不幸的事,家里一定乱成了一锅粥,你先回去吧!”

一听孙秋兰这话,孙永昌急了,他说了这么一大堆,她也没去,也没说不去,这让自己回去怎么交差啊?

他可怜巴巴地央求道:“姑姑明天能否去我家帮帮忙?我父母和兄嫂受了这么大的打击,一蹶不振。我是个文人,年纪又小,不懂这些礼数,实在不知该如何置办这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