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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皇宫的大板子可不轻松,寻常人挨上一百就是个死字,换成年长者挨上20多板,也只能被抬出去。最后,祝家父子总算拣了一条命,双双被抬出皇宫。

卢家三口踏出承元殿后,方才松了大口气,互视一眼,尤有几分笑意。

卢勉道,“今次虽说开始头被那许美人摆了一道,好在咱们没有立马来皇后处求救,否则挨板子的可不只那祝家父子,洪儿也要遭罪了。”

卢永洪心下不以为然,面上却恭敬行礼,“父亲教训得是,孩儿此次确乃行事鲁莽,欠缺思虑,待回家必熟读经史,好好学习,不再让父亲为儿子废心。”

卢勉点头,看向卢昭仪,“我儿此次总算逢凶化吉,回头待为爹与那许家女商谈一番,必为我儿辅好前程,一家荣辱皆系尔身,切忌日后行事必得谨慎再小心。”

那时候,承元殿中传出东西摔砸的声音,还有女人压抑的喝斥声。

“白瑾,跪下!”

皇后脸色只能用霜打的茄子形容,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,她本皮肤就偏深,纵寻来天下最好的珍珠粉,也润不白她的肌肤,更削不掉她天生大骨盘的脸,此时发作脸色更加狰狞。

那晚真相

“这就是你为本宫办的事儿?”

皇后这回是真的气得够呛,本以为自己是那个早料算好一切,只需等着坐看好戏,收渔翁之利的最后赢家,没料到到头来她又明明白白做了回恶人不提,更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美人,摆了一道,如何不气?

白瑾俯身求饶,解释道,“娘娘息怒,这,这奴婢早前安排好了一切,应该不会出错的。那祝逸贤发了死誓,会让许依诺这贱人吃个大亏。他们会借作法时,朝其投毒,毒性只要一发作,便止不住哭笑,咸池殿近日所有的邪祟事件都归结到许依诺头上,于昭仪,于娘娘您,都无半分关系,全是许依诺作死。即时娘娘便可以后宫之主的名义,将许依诺关押起来,想怎么折磨玩弄,至死至疯,都由娘娘您一口说了算。”

皇后,“说得这么漂亮,你当本宫是瞎子吗?!卢家人竟然要本宫三催四请地才来见驾,活似本宫在求着他们似的,狗奴才。”

皇后扬手将手中的碟碗砸向白瑾,碎瓷飞溅刮花了白瑾的面容。她不是皇后身边最出色最漂亮的,却是最机灵最会揣杜主子心思,且姿色不媚不俗,正可衬托皇后姿色的。

“娘娘,奴婢也不知,不知那许美人竟有此神通,能逃过两位巫师的手脚,这实在是……”

白瑾是真的没料到许依诺的能耐,换成其他任何嫔妃,都不会出错。这种事,从她陪伴皇后入宫六年,从来都事半功备,万无一失。就连早前乐贵妃的那件事,皇帝也没查出来。

“这个许美人,实是真邪门儿。”

“贱人——”

岂料皇后根本不听白瑾解释,又扔了一个果盘砸在白瑾身上,发出闷闷的一声钝响,白瑾被砸到腰腹疼得钻心刺骨,整个人都缩成一团,匍匐在地。

“你还想骗本宫。”皇后嘶声怒骂,“来人!”

一个小太监进了殿,跪在一侧。白瑾一看,面露疑惑,但再多看那太监几眼时,猛然惊醒般变了脸色。

便听小太监道,“奴才今日在咸池殿当差,一直暗中观察卢家和那对巫师父子。本来巫师们按计划要施法,但卢家那位大郎君突然说要杀了许美人,卢大人并未答应,卢昭仪也唯恐事情闹大。但那个小巫师祝逸贤在卢大郎君起意时,就冲去寻许美人……”

“……当时大黑犬突然袭来,情势的确很混乱。但奴才离得颇近,看得很清楚,祝逸贤拔了蛇头刀要对许美人不利,许美人利用大黑犬逃出生天,趁机卷走了被踢到角落的那把蛇头刀,便大叫有邪祟,趁机跑掉了。昭仪命人去追,没想到陛下派了李宝瑞公公来接人,许美人趁机坐上肩舆,离开。”

白瑾听到此,眼眸暗转,又道,“娘娘,这许美人是真的有些邪门儿。咱们不如再查查她的底细,奴婢以为,莫不是这许美人一直韬光养晦,趁着那晚陛下清洗后宫时故意跳出来吸引陛下目光;要么就是,这个许美人根本不是原来那个许美人,早就被人调包了?”

“闭嘴!许家那小贱人本宫有的是法子整治,你是还不想承认自己的罪过,要本宫亲口说出来吗?!”

但这皇宫的大板子可不轻松,寻常人挨上一百就是个死字,换成年长者挨上20多板,也只能被抬出去。最后,祝家父子总算拣了一条命,双双被抬出皇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