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工农兵学员们不干了:什么意思?这话说得好像我们都是头上长角、身上长刺的?于是又免不了一场唇枪舌剑,双方闹得不亦乐乎。
三角地宣传栏俨然成了双方交锋的沙场。一篇接着一篇言辞辛辣的文章,贴上又被撕下。
直到期中考试的来临,紧张的复习氛围席卷校园,这场持续一个多月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“挥斥方遒”才落下帷幕。
林青禾知道这第一场考试许多人都在关注她,想要看她的成绩。她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学习节奏,上课下课,然后去图书馆占位复习。有时候图书馆没有位置,她就和何曼玲谢茵茵三个人一起去未名湖尽头的花坛边。
考试考了两天,考完就是星期天。她没留在班里和人对答案而是拎着小包就外家走。
等林青禾到家的时候,卢向阳都还没回来。越是学习快结束了,他每周放假的时间就越短。上周就是吃饭的时候才进的家门。
安安已经十五个月了,口齿又清晰了不少,很爱嘚吧嘚吧小嘴表达自己,倒是黏妈妈的本性还没有变。
林青禾刚下公交车,夏天车上人多,挤得慌,她这会是一身的汗。一到家没说上两句话就去洗澡了,她也在后头,磕磕绊绊地一步步跟着。是的,这两个半月,安安最大的进步就是可以摆脱学步车独立走路,虽然有时候容易被绊倒。
“安安,漂漂!”安安捏着小裙子一脸显摆。她今天穿着件红色的棉布外翻圆领裙子,款式是从前那种布拉吉的款式。姥姥方秀珍才给安安新做的,知道爸爸妈妈要回来她一早就闹着要穿上。
林青禾坐在浴桶里,杏眼笑成了月牙,“让妈妈看看,是不是姥姥新给宝宝做的呀?真漂亮!妈妈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