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含热切地点了点头,宽慰他稍安勿躁。

卫殊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藤椅,招呼她道:“坐。”说完,他还客气地给她斟了一盏茶水,递到她手边。

楚兰枝坐下后,年年和宋团子默默地走到她身后站定,为她撑腰。

“这孩子犯什么事了,你要这么吊着他?”楚兰枝故作不解地问道。

卫殊冲着吊在树上的钱团子,冷冷地甩了脸色,“他私自卖了我的书法。”

“那银子呢?”楚兰枝关切地看着他,那眼神丝毫不带假,弄得卫殊都开始怀疑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救钱清玄,而是冲着银子来的。

卫殊扫了眼茶几底下的布袋子,楚兰枝领会了他的意思,将布袋提到了怀里。

“这么沉,袋子里得有多少银子?”

“十五两银子,”卫殊挑了一眼过去,“多么?”

这是道送命题。

要说这银子多,那是侮辱他的才华,要说不多的话,那钱团子又得死一次。

“你这么生气,不会是嫌这银子给得少吧?”楚兰枝眼里明晃晃地笑着,试探地问了他。

卫殊招架不住这样的春风暖意,他偏过了头,心里很是不屑,到底是个妇人,眼皮子就是浅,

这事关文人风骨,哪是几两碎银就能扯平的事,他的清誉岂能容人上犯?

“这是银子的事吗?“

楚兰枝一连三问,问得他一口郁气憋在了胸腔里,发作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