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兰枝一时间沉默了,她挣扎了半天,终是摇着头说,“这钱你赚不了,把银子给人家退回去。“

卫殊不得其解,“为何?“

楚兰枝见他财迷心窍,简直是没救了,“鹿鸣山那么高,峭壁又那么陡,你爬上去题字也不怕摔死,就为了这么点银子,搭上一条命值不值得?”

卫殊忍着没笑出声来,他右眼皮跳着,偏过头笑抽了肩膀,终是没挺住地放声笑了出来。

还真是妇人家见识,寡闻浅陋,偏偏他就是打紧地爱听。

“笑什么笑?”楚兰枝拧着眉横了他一眼,“说正经事儿,你笑什么笑?”

她将茶盏重重地扣在桌子上。

“所谓的题字,不用我绑着绳索掉到峭壁上——”卫殊一下没忍住,埋头在膝盖上又一次笑抽了肩膀。

楚兰枝后知后觉地没脸见人了。

“我只用写一副字,给人描摹到峭壁上,再由匠人镌刻上去,之后便没我什么事。”卫殊整肃了面容,直起身子端坐在椅上,不再笑话于她。

廊檐高挂的夜灯之上,落雪还在簌簌地下个不停。

楚兰枝窘迫地没再看他一眼。

卫殊又用手指点了点椅背,“那背褂你做好没有?”

“你什么时候凑齐了二十四两银子,我什么时候做好背褂。”楚兰枝把他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
“那明日把背褂拿过来。”卫殊料定她没做好背褂,捉弄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