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听这像什么话,这厮的还敢当着她的面叫嚣?

“就算是狼,他也要成为可以和虎豹厮杀的头狼,而不是恃强凌弱的豺狼。”楚兰枝算是看透了,难怪卫殊这厮的能批量产出这么多的小反派,他本身的德行就有问题。

“你不许再教他们的德育,免得把他们一个个地带歪去。”

卫殊撂了担子一身轻,爽快地应道:“那就有劳娘子以后费心了。”

“我教不起你的学童,”楚兰枝揽不起这个活儿,“你看看县里有没有德高望重的老夫子,请一个过来,就教他们何为礼义廉耻,何为君子之道。”

“如此再好不过,”卫殊欣然应允,他伸手拿过她放凉的茶水,一饮而尽,而后给她续了一盏温茶,放到她的左手边,“那我呢?”

楚兰枝发现自从他允诺对自己好后,总能无孔不入、见缝插针地搞小动作,她不喜茶饮,手里还是拢着那盏温茶,放在鼻下轻轻地嗅着。

淡雅似无的菊花香。

“你怎么了?”

卫殊的食指搭在椅背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,“娘子,你看看我的德行如何,需不需要找个人来教?”

楚兰枝嘲弄他道,“差了点火候,回炉再造。”

卫殊叩着椅背的手蓦然收紧,“谁教?”

楚兰枝抿了口茶水,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“老夫子教。”

卫殊满心以为她会来一句“我教”,结果被一句“老夫子教”堵得无话可说,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,自是不甘心地道:“老夫子怕是教不了这么大的门下晚生。”

说完,他又悠悠然地来一句,“娘子来教如何?”

楚兰枝不像他这么没脸没皮,搭了他的话道,“一年上缴四两银子,没有银子,这事免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