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秧子,有什么看头?”
宋团子不知哪学来的一副过来人的口吻,轻慢道:“从我看过的话本子来看,交换过定情信物后,他俩就要抱上了。”
年年和钱团子不信,下一刻,娇羞的女子便依偎进了男人怀里。
钱团子手贱地遮住了宋团子的眼睛,“秧子,非礼勿视。”
宋团子一把扒拉下串串的手,年年随即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,“非礼勿视。”
他等了半天就为了等这一刻,被这俩人闹得什么都看不到,他双手横伸了出去,摸上他们的脸就往眼睛上遮去。
三个人打作一团,远处传来一声暴喝:
“谁在那里?”
年年、钱团子和宋团子一溜小跑,笑着从桥上跑没了影。
天街上的花灯悬空高挂,每个灯下坠着一条红丝缎,其上写有谜面,但凡猜中者可取下这条红丝缎,谁拿下的缎子多,谁就获胜。
“月底站岗,打一成语,苏乞儿,这题你会不会?”岁岁翻看着红丝缎上的谜面,念给他听,眼看着对面的白面书生后来居上,她急得在他背上坐不住了。
苏团子拆解着谜面,从容应道:“三十而立。”
巡检的老先生捻着胡须,笑着冲他们点头,岁岁一把扯下红丝缎,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。
围观的人见她攒了满满一手的缎子,无不对他们夸赞有加。
苏团子走到下一个花灯前站定,岁岁急着给他念道:“彭祖盗食仙桃,打《四书》中的一句话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