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殊没听她说话,抱着人大步流星地走下了楼梯,消失在了云釉的视线里。

临水渡口上,五个团子挤在马车里等人,岁岁时不时地问一声,“苏乞儿,看见我爹爹和娘亲了没有?”

苏团子坐在马车前座上,他向青坊的方向张望着,“没有,想必先生和师娘还在路上。”

年年皱着眉头,深深地忧虑道:“爹爹和娘亲不会无故晚归,他们肯定出事了。”

钱团子望着车窗外无尽的夜色,宽慰出声,“放心,有先生在,他不会让师娘出事的。”

“你看我的左眼皮一直在跳,”年年不安地坐了起来,指着自己的眼皮道,“是左眼跳灾,还是右眼跳灾,我不记得了。”

宋团子伸手过来揪起了他的左眼皮,瞅准在跳的那一处,把他的眼皮往左右一拉扯,得意地说,“管它左眼跳灾还是右眼跳灾,你看这样就跳不起来了,痛是痛了点,年年你忍着。”

年年一掌拍下他的手,痛得捂住了眼睛,车厢里的人经不住笑了起来,这时便见苏团子从外面撩起了车帘子,急声说道,“先生抱着师娘回来了!”

四个团子争抢着钻出车厢,岁岁第一个跳下车,撒着脚丫子朝着娘亲飞奔了过去,她紧紧地跟在爹爹身边,急切地问道:“娘亲这是怎么了?”

卫殊:“无碍,你娘喝了点酒,醉了过去。”

四个团子紧紧地围在他身边,走到马车前,苏团子打帘让卫殊进了车厢。

岁岁紧跟着钻进了车里。

卫殊将楚兰枝横抱在怀里,拢着她睡了过去,他冲苏团子发话,“开车。”